【五悠七夕24h/12:00】狐语（上）
九尾狐五x容器祭品虎
分级：NC-17
预警：九条尾巴，就，你懂（。）
以及悠仁只有十五岁
注：九尾狐是可以切换自己性别的
虎杖悠仁抬手扶了扶圆形草帽，向林深处望去，绿意葱茏间掩映着那一点有些褪淡的红。
是鸟居吗？这座山上有供奉着什么神明吗，他怎么从来没听大人们提起过。
他拽住陡坡上方的草茎，奋力攀了上去。“嘿呀！”前方是一片没有树的开阔地，很平缓，但野草芜杂丛生，高过了十五岁的悠仁的腰。
一阵风起，掀开层层草浪，悠仁站在原地张望，觉得这里似乎有点儿太安静了，明明是仲夏，又在林中，却连一声蝉鸣也听不到。
他远远望去，已经能看清那个鸟居，于是继续向前行。他面前的野草不易察觉地微微分开，悠仁下意识地沿着最轻松的路线朝那个方向走。而如果他此时抬头，就会发现这些野草已经分出了一条隐约可见的小路，蜿蜒地通往那个鸟居所在之地。
林深处的榕树上，一个穿着白色狩衣的人仰卧在树杈间，银色的长发松散地垂落下来。他右手持着竹骨纸扇，有节奏地磕着自己的鼻尖，像是在等什么人。
悠仁终于来到鸟居下。鸟居比他以为的还要高大得多，他摸着木柱上斑驳脱落的红漆：“呜哇……竟然真的是鸟居欸。”
他自言自语着，就迈过了鸟居，而几乎在同一刻，一个身影轻盈地飘落在他面前，点落在地面。她身着宽大的袖袍，飘落时被风鼓起，像一只白色的飞鸟。她弯下腰，与悠仁面对面贴得极近。悠仁清晰地看见她那张妩媚与英气杂糅得恰到好处的脸庞：微微上挑的眼尾、狐狸一样的双眸、小巧精致的下巴……
她用右手的扇子挑起悠仁的下巴，而悠仁就在此时，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他已经回到了家中。他从床上坐起身，觉得头有些疼。悠仁的爷爷走进来，二话不说狠狠敲了一下他的头：“你小子，放假回来一趟野得没边了？”
“好痛——我是怎么回家的啊爷爷？”
“邻居送回来的，说是你在田野里睡着了被他捡回来——怎么就在外边睡着了？”
“哦……”悠仁隐约记得，自己明明是在那个鸟居下 晕过去的，但爷爷三令五申不让靠近那座山，他是不敢说实话的。
爷爷也没有在意悠仁并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在他脑后抽了一巴掌：“吃饭！”
第二天，悠仁就再次登上了那座山，轻车熟路地找到了鸟居。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他仔仔细细查看了鸟居附近，什么也没有发现，只能看出这鸟居至少有百年的岁月了。
“昨天遇见的那个人，又是谁啊……山神吗？狐妖吗？应该不会吃人吧……”悠仁嘴里嘀嘀咕咕，但其实已经走过了鸟居，向更深处走去。
这里的树很密，林间凉丝丝的，空气中浮着水汽和好闻的草木香气。阳光从树叶缝隙间投落，在湿漉漉的空气中映出一道淡淡的光柱，灰尘在那道光柱中缓缓飞舞。
更深处，有一道身影一闪而过。
悠仁愣了一瞬，接着飞快地向那个方向追：“等等！”他翻过地上枯朽的横木，跃过大块大块的岩石，追着那个白衣的身影向前。
这是什么？自己不小心发现龙猫的世界了吗？悠仁腹诽了一句，却在走神间被一棵榕树鼓出地面的根绊倒：“嘶——”
他撑起身，一抬头，看见一只白皙好看的、骨节分明、修长匀称的手伸向自己。
悠仁沿着那人的手臂再仰头，就望见了他。有一刹那悠仁以为是昨天的她，但他很快意识到不可能，因为面前这个人显然是男人。
悠仁一走神，面前的人已经握着悠仁的手臂把他带起身。
他眉眼间的温和掩不住锐气锋芒，五官是肆意且凌厉的，穿着一身雪白的狩衣，脑后随意地束起了银色的长发。
这里是盛产长得好看的人吗？
“谢谢，不过请问……”
“你好悠仁，我是五条悟。”
“欸？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悠仁有些惊讶地下意识左脚向后迈了一小步。
五条悟右手玩着扇子：“神明的话，总得有点儿本事吧。”
“神明？！”悠仁真的听到这世上有神明时果然还是很惊讶。
“是喔。”五条悟用扇子在空中点了点悠仁，“你啊，误入神明的地盘了。”
“欸？那会怎么样？？”
“走不出去了呢，要在这里留一辈子陪着神明。”五条悟笑着说完，又飞快地补一句：“逗你的。”
真是不着调，真的是神明吗……
“悠仁怎么会到这里来呢？这里平时可没什么人哪。”五条悟就着那根巨大的、绊倒悠仁的榕树根坐下，衣袖在上方抹过，变出一张小几和几碟点心。
悠仁这下确信五条悟真的是神明了，对神明的话，还是不要撒谎比较好吧？他只犹豫了一瞬，便道出实情：“昨天在这附近遇到了一个……”看起来似乎比自己大几岁，“一个很漂亮的姐姐……”
“噢——”五条悟拖长调子，若有所思，片刻之后挑起眉：“有我好看吗？”
悠仁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很是空白。
五条悟笑起来：“在找她？我可以帮你喔。”
“真的吗？”悠仁眼睛亮起来。
“神明不就是实现别人愿望的吗？不过要实现愿望的话，也要有相应的付出吧——但是我有点好奇，你找她做什么呢？”
“……”这个问题悠仁自己也不太明白。或许他只是一见难忘，或许他只是好奇，或许他只是想感谢她把自己送回镇上……总之他很想再见到她，为此他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一早就跑来这儿找她。
“噢——我大概明白了。”五条悟脸上挂着逗弄的笑容，“那么明天也再来这儿报道吧，这位悠仁小朋友。”
“欸？什么意思？”
“让我帮你实现愿望的话，就要付出一定东西啊。”五条悟用理所当然的语气道，“神明大人在这破林子里待了几十年，很无聊的啊！”
“哦，哦……”悠仁追上向树林更深处走的五条悟，“这片树林到底有多深啊……”
“想要知道有多深的话，这些天就陪我好好玩一遍吧。”五条悟停下脚步，“走路真的太慢了，你介意我抱你过去吗？”
“……”征求人同意的话至少要听到回答再抱人啊。悠仁被五条悟抱着，脸上表情有些麻木。他似乎已经完全习惯这个神明的不着调和无赖了。不过也正是因为五条悟不着调地样子，让悠仁对他没有那种对神明的敬畏，或者说距离感。
五条悟带着悠仁跃上树梢，几下就到了百米开外的地方。他带着悠仁落到地面，那是林中一潭清幽碧蓝的湖。
悠仁被放下地，不禁向前走了几步：“这里……太好看了……不愧是神明居住的地方啊——可以下去玩吗？”悠仁小心翼翼指了指湖面，这里美得太不真实，他担心随便下去玩会冒犯。
“哼哼，本来是不行的，但大方的五条悟神明今天姑且借你玩一玩。”五条悟用扇子敲着下巴得意道。
“好耶！”悠仁说着脱掉了上衣和鞋子，“你不脱衣服吗？”
五条悟：“？”神明大人是就算不懂也要装成大尾巴狼的，所以他微笑着没有回答，只是歪了歪头。
悠仁“哦”了一声，心想真是端庄啊，然后自己跑着跃进湖里——拽着五条悟一起。
“好冷啊啊啊！！”仲夏酷暑，湖水却冰凉，悠仁冻得直嘶声，然后很快适应了这温度。他在湖里游了几下，问五条悟：“欸？你不是说要玩吗？”
五条悟笑容还凝在脸上，他身为九尾狐，活了几百年，其实没学会游泳……所以他只好稳稳地向虎杖方向挪——其实是完全浮在水中，如同走路一般向前的。
悠仁仰卧着浮在湖水中，眯着眼睛陶醉般地喃喃：“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澄澈干净的湖……”而五条悟立在一边的水中，敛去了轻浮和不着调，静默而深沉地凝视着他。
悠仁突然一个打挺，划到五条悟身前，贴得有些近：“对哦，这个湖和神明大人你的眼睛，很像啊。”五条悟一贯轻松、对一切尽在掌控的神色有些绷不住，流露出几分讶然。
但悠仁没有就着这个突如其来的话题继续，他突然拉着五条悟向下扎猛子：“不知道这个湖有多深呢？”
五条悟还未从方才的讶然中完全回过神，就被一把拽进水里，还没来得及用个法术什么的……悠仁拉着他向下游，他一时也不想挣开手。潜了一段后，还是没有触到底，他还想接着向下，但五条悟扯了扯他的手臂示意上去。
悠仁扭头看了一眼，发现五条悟的神色不太好，于是拉着他尽快向上，但还没上升多少，他身边五条悟所在的方向冒出一串气泡——这是要溺水了。
要死，他这是要弑神了吗？
虎杖悠仁脑子一个空白，神明也不会游泳的吗？然后他身体素质快于脑子地拉过五条悟，吻上去渡了口气。
tbc
（卡掉了车非常抱歉，总之先在这里分章）
评论(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