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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悠中秋第二十五棒】两位校长到底是死对头还是Gay?

中秋企划第25棒  重逢组

原著衍生向  私设有  战后

重逢  双向暗(明)恋

可能是一个,虎逃五追,插翅难飞的故事(?)


  “虎杖校长,”新来的一位校长助理扣了扣门,“东京校的五条校长前来拜访,说是有要事……”

  门内噼里啪啦的一阵慌乱打断了他的话音,然后门打开了,年轻的校长探出头:“就说我不在,有什么要事给你留话就好等我回来处理——走了。”说完他打开窗跃上次窗台跳了出去,动作熟练、行云流水。

  这位初来乍到的可怜新人拉上虎杖未关好的门,心想,这得是多大仇啊……


  与两面宿傩和羂索的惊世一战使得咒术界进行了一场以五条悟为首彻底的洗牌和变革,旧的高层制度被废除,更合理民主的新制度实行。唯一的例外是五条悟,他具有极高的权重和声望,几乎拥有可以独裁的权力,但也并不是绝对;毕竟还有一帮头脑清醒的,时不时得拽着这位偶尔太过孩子气的领导的决策人。就比如在决定咒术高专的核心领导者时,五条悟就任东京校的校长,而无论他怎么抱着悠仁撒娇耍赖,虎杖悠仁也还是就任了京都校的校长。

  “不要啊!!我要和悠仁呆在一起嘛!!!如果是惠和野蔷薇的话一定会在看不惯我的某一天偷偷杀了我的,人家要可爱的悠仁嘛——”五条悟挂在悠仁身上哭嚎得一边的另两位学生嘴角直抽。

  “五条老师还是不要闹了,如果是我更适合担任京都校校长的话那就必须由我来担起这个责任啊。惠和野蔷薇也是很靠谱的人,我的话京都这边还有乙骨前辈帮忙,总之不要再耍赖啦。”悠仁耐着性子把五条悟从自己身上扒下来。


  但是自虎杖上任后,这对师生其实再也没见过面。很多工作通过助理、下属或科技方式就可以传达,两方各自展开的工作也很顺利——最重要的是,每次五条悟路过探望或者特地前来京都,都没能见到虎杖悠仁。

  起初五条悟要来京都时,还会特地在他们俩满屏幕公务的聊天框内发一条格格不入的“哎呀过几天就可以来京都见悠仁了”末尾还缀了个格外俏皮的爱心。但悠仁每次都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推掉会面;有要事,要出差,总之就是很忙。

  后来五条悟不再预告,而是采取突然袭击的模式。第一次真是吓了悠仁一跳,助理来传达消息时五条悟都已经到京都了,悠仁当机立断交代完事宜然后夺门而逃。留下助理顶着咒术界最强的死亡凝视逼问狂冒冷汗。

  再后来,发展到五条悟试图不惊动任何人地潜入京都,而悠仁在通过校内老师的结界术得知消息后逃过一劫。两人斗智斗勇了整整半年。

  在虎杖悠仁又一次逃过他老师的“袭击”大松一口气后,他一敲拳头问一旁的校长助理:“要不我自费弄一个简易的咒术烽火台吧?这样就可以提前得知五条老师的突袭了。”可怜的校长助理终于彻底明白这对师生铁定是疯了,于是认命地递交了调职申请书,拍屁股走人。这才有了这位新的助理。

  “今天悠仁又不在吗——竟然是个新面孔。”五条悟微微弯腰打量着他,“虎杖校长在吗?”

  “校长他、他不在,因为有急事要处理所以自从上午离开后就没再回来。”助理先生暴汗,勉强冷静地思考着:撒谎撒一半是个绝佳的技巧。

  “哦,今天也很扫兴……帮我把这个带给他吧,来的路上顺手买的。”五条悟递过一个纸袋,“他以前在东京时特别喜欢这家店——记得和他说这是他亲爱的被他遗忘已久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总被躲着的可怜五条老师,带给他的喔。”五条悟迈着大步腾跃到空中,几个闪越离开了。

  助理:前缀太长没记住的话,应该问题不大吧……

  他给悠仁打了个电话,后者在二十分钟后回到办公室:“辛苦了,啊这个是……”

  “五条先生带的伴手礼,说是您以前在东京很喜欢的。”

  助理直觉虎杖悠仁此时的表情很怪,手里捏着纸袋似是陷入回忆,表情却又遗憾悲哀,还有几分心虚。

  怎么看都不是咒术界盛传的“五条悟与虎杖悠仁极其不和,师生决裂已久”吧!


  虎杖进门后第一时间打开纸袋。纸袋里静静卧着的,的确是自己很喜欢的那家店里,自己最喜欢的一款点心。

  他重重地靠在沙发上,咬了一口点心,一边咀嚼一边仰起头。老师竟然还记得,从前觉得他完全不是会有心思去记别人喜好的人呢。

  不要总是给人不妙的错觉啊。

  “多处都发现了……大量有存储咒力能力的咒具吗……了解了,”虎杖接电话的同时用手轻轻捏着眉心,他转过身向校长助理在的方向道:“麻烦把之前说的那份资料给我一下吧。”

  助理检索着从书架上取下一个文件夹,递给虎杖。

虎杖坐在校长的座位上,一边翻动那个文件夹,一边与一份绘了标记的地图比对。助理守在办公室门口,隐约听到他在嘀咕:“果然是冲着……结界术……那就还是由我来解决好了。”

  咒术界还能有什么不太平?现在唯一能掀一掀波浪的甚至不是咒灵,而是那些残存的被五条悟的改革触犯了利益的老派咒术师。就算他们一直反对,也拿不出什么行动来——唯一能制住五条悟的狱门疆早就被破坏了。助理出神了片刻。没留神虎杖已经打完了电话。虎杖的吩咐突然响起时,助理才回过神: “明天我要外出一趟,有什么要紧的事还请让副校长乙骨先生处理。”


  翌日虎杖悠仁独自行动,径直去到了一片工地废墟上。那里曾经坐落着一所医院,今年医院迁往新址。旧楼被拆除于此。医院往往容易聚集各种各样的怨气,而由于变成拆迁工地的原因诅咒的气息越发重了几分。即便如此,这儿的诅咒还是强得有点过分了,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粘稠的阴冷感。

  虽说现在咒术界基本唯五条悟马首是瞻,但还是有些阴沟里的蛆虫蠢蠢欲动的。五条悟的改革使得咒术界一片清明,但这就导致那些见不得光的人没好日子过。曾经可以借着高层名义捞取钱财玩弄权力的那些咒术师,利益遭到了触犯,因此自发地成立了一个组织,试图对抗五条悟。双方的力量优势完全是一边倒,这个藏匿于暗处的组织因此很少有行动或者消息。但是就在最近,虎杖的下属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已有的情报显示,对方恐怕在布一场大局,针对的目标也显而易见——五条悟。

  目前咒术界的最强依然是五条悟,而虎杖居于第二——将宿傩彻底封印于他体内后,宿傩的力量也随之封印了一部分,导致虎杖从并列第一下滑到了第二。几乎所有优秀的咒术师人才都集中在五条悟阵营:乙骨、伏黑、钉崎、禅院真希……而那一方阵营完全没有战力上的优势,却有一位传闻中结界术造诣极高的的咒术师。结界术,只要付出的代价够大,布置得够久,其威力可以超乎寻常。目前的情报来看,对方显然是想在多处容易聚集诅咒之地放置咒具,形成一个提供咒力的源泉,汇集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结界。

  “之所以了解的这么清楚,是因为在下已经触碰到那个陷阱了。但是它并没有把我拉入结界中,可以猜测的是,对方可能在其中设下了许多限制,例如只会将某个人拉进结界,以此加强结界的力量。我在结界中隐约察觉到了东京方五条校长的咒力,推测他们可能收集了五条校长的咒力残秽加入到结界,那么这个结界恐怕就是针对五条校长的。”探视情报的咒术师这样汇报给虎杖。

  因此虎杖什么都没有告诉五条悟,而是决定自己亲自解决这件事。如果告诉了五条悟,以他的性子,没准是把他往陷阱里推。

  虎杖悠仁顺着标记与指示摸到了结界的边缘:“应该就是这里了,能感受到一层咒力存在于此,那么接下来……”

  “悠仁——”熟悉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五条悟几乎一瞬间到了悠仁身边。他勾住悠仁的肩凑近道:“总算逮住你了,不过竟然真的是在忙耶,原来不是刻意躲着我的吗?”

  悠仁懵在原地,手还伸在半空。

  “什么什么?这里有什么异样吗?”五条悟学着悠仁的样子抬起右手向前探。

  “完蛋了。”悠仁脑子里刹那间闪过这句话。


  五条悟勾着虎杖悠仁,被一阵极强的吸力拽向前方,晕眩过后,他们来到了——之前所在位置的前方?

  “呃啊,哪个结界师弄的破结界,像放在厕所了三天的臭橘子,晕得恶心死了,要吐了要吐了。”五条悟捏着鼻子嫌恶道。

  “比起那个,想一想我们现在的处境才对吧老师。”虎杖无奈道。或许就是因为太强大,所以才总是这样一副毫不慌乱又跳脱的性子吧。

  “竟然还记得我是你的老师啊悠仁同学。”五条悟凶巴巴地捏住虎杖的下巴往上提,“半年,半年没有任何联系,亏我还当悠仁是我最亲爱的学生……”五条悟突然又松开捏住虎杖下巴的手,掩住脸呜呜地哽咽起来。

  一看就是假哭,可这让虎杖怎么解释才好呢——他选择转换话题:“都怪五条老师,本来我都已经发现这个结界是针对你的了,都打算来处理掉了,你突然出现。这下我们都被束缚进结界里了……”

  五条悟也严肃下来不再耍宝:“四周虽然景色外貌与之前一样,但一个人影都没有,如果我没判断错的话,这里是‘镜面’。”

  “镜面?”

  “嗯,原本是一种用来逃遁的结界术,类似于开启一个现实世界投影出的空间,但是与外界隔绝,开启之后就不会互相影响。后来有结界师开始利用这种结界术加上禁制来困住他人——小问题,分分钟可以解决掉的啦。”

  “老师,我有问题!”或许是气氛实在太像从前五条悟教导自己的时候,虎杖不小心顺从了学生的习惯。

  “真是让人怀念哪——请讲!悠仁校长!”五条悟故意打趣道。

  “口误了一下,老师别拿我寻开心。”虎杖摸着鼻子,“怎么破除这个结界?”

  “这么大的结界是没办法通过个人来提供的,应该有提供咒力的所在,全部破坏掉就行了。”五条悟揣着兜悠哉游哉向前走。

  虎杖跟在后面心有不甘地问:“五条老师怎么对结界术也这么了解啊?以前都不知道。”似乎在分离的这段时日里,他又多了些自己不了解的东西。

  “哼哼,最强咒术师可是全能的,这些都可以在典籍上找到。”五条悟放慢脚步,等悠仁与自己并肩后自然地搭上了悠仁的肩,“我们向着咒力最浓郁的方向走,路上也许会遇到结界操纵者投入的咒灵,但我和悠仁应该完全不用担心什么。”

  虎杖悠仁被搭上肩的那一瞬间身体僵了僵,下意识地想要向一侧躲。五条悟搭着他肩膀的手圈着他,却让他动弹不得。

  悠仁心虚地侧头瞄一眼五条悟,后者似乎什么也没发现,脸色如常地微笑着。悠仁低下头,局促地用自己的步伐追五条悟的步伐,在这种无聊的游戏中转移注意力。被五条悟触碰的地方越来越热,悠仁忍不住挣了挣,躲开了五条的手。

  五条悟愣了愣,没有说话,而是将手揣进兜里,继续向前走。

  悠仁落后半步,跟在五条身后。他现在又觉得五条老师格外冷淡起来。他有点后悔了。

  如果没有挣脱开他的手……如果当时没有逃走,他们现在会是什么样子?会像这样,比当初刚相识时还要冷清吗?

  他注视着五条的背影。五条老师似乎总是挺直着背脊,直视前方,似乎没有什么能让他流连忘返,没有什么会让他逃避,让他后悔。

  “五条老师有过后悔的事吗?”他鬼使神差地开口。

  “嗯?”五条侧身回头。

  结界里的时间似乎格外慢,太阳保持着将落未落的状态很久了,夕阳将建筑物的影子拉得格外长,也将他们的影子拉长、靠近。

  “五条老师,有过后悔的事情吗?”

  隔着眼罩,悠仁在此刻觉得五条悟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变得格外温柔。

  “有喔。”

  悠仁有些惊讶:“诶?是什么呢?”

  “不告诉悠仁。”

  “欸——”

  “因为悠仁挣开了五条老师充满爱意的勾肩搭背,而且不管我怎么放慢脚步也始终落在后面不肯和五条老师并肩。”

  悠仁小跨一步追上去:“欸……我道歉好不好?我给五条老师道歉啦……”

  “没用的,五条老师的心已经被伤透了。”

  

  两人笑闹着走了一小段,悠仁突然想起来:

  “喔!说起来,我之前有搜集到一些资料,是一些医院、监狱这样容易聚集诅咒的地方突然咒力加强,疑似出现咒具。这次来这里就是因为这里也是咒力突然增强的地方。”

  “悠仁关注这个多久了?”五条悟侧头问,脸上严肃得带了点儿风雨欲来的怒意。

  “半个月……左右。”悠仁挠挠侧脸,撒了个小谎,其实已经半个多月了。

  “知道这种事为什么不告诉我?因为是针对我的所以想替我处理?”五条悟按在悠仁肩上的手加重了力度:“毕业就职后,就一直躲着我,无论如何也不肯见我,是不是?”

  “我……”悠仁犹豫着要怎么糊弄这个问题,突然就拽住五条悟一个翻滚:他们刚刚所在的地方烟尘滚滚,已经被一个咒灵以蛮横的撞击占据了。

  “结界里面也会有咒灵吗?”悠仁飞速解决了这个小喽啰,问道。

  “只要结界主人愿意就可以有,越靠近咒力源头会越多。”五条悟放过了悠仁,不再逼问,“先去收集一些资源吧,不然到了晚上都无法休息。”

  “资源?”

  “这里的大部分物品还是复制了现实世界中的,但是如果想进一些复杂建筑物可能不行——呀,要不我们先去吃个痛快吧!”

  悠仁无奈地拉住五条的衣服,把他从向商业街进发的路上拉回来:“外面没了五条老师肯定不太平的,我们得尽快出去才行。”

  “悠仁和从前还是一样呢。”五条悟没有接着闹腾,只是站着回过身、注视着悠仁的手,淡淡地说。他抬起头直视着悠仁,明明是一个坦荡探寻的意味,在悠仁看来却带了几分隐秘的逼问。


  五条悟总是一副不太靠谱的模样,带着一年级组出门时总会闹出一堆无厘头的事。只有悠仁吃这一套,愿意陪着他胡闹。伏黑和钉崎每次都在边上不耐烦得要撸袖子了,两人还玩得不亦乐乎。五条悟实在过分时,悠仁就总会一边这样拉着他的衣服防止五条悟溜没影,一边用无奈的口气责备:“五条老师……”地下室的那段时间里,五条常常赖在沙发上打滚耍赖不去上班,每次都还是悠仁哄着押送他到伊地知的车上。

  五条悟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了这样子数十年。与悠仁相遇才不过短短两年多,他以为自己很快就能适应。那时他这样想。

  那天他去地下室取点东西,像往常一样消极怠工了一会儿。伊地知从门口探进头:“五条先生?差不多该出发工作了……”

  “不想工作不想工作啊——我不要去工作我要待在家里,最强咒术师就活该全年无休吗可恶,我要休息我要休息——”五条悟躺在沙发上胡乱踢腿。

  “……”他话音突然顿住了,动作也停了下来。

  “……虎杖同、虎杖校长不在这里,所以快点起来工作吧,五条先生。”伊地知弱弱地说。

  五条悟站起来,一言不发地上了车。

  那天车内的低气压吓得伊地知一句话也没敢说,更别提“您是想念虎杖同学了吗……”这种踩雷的话。

  才不到两个星期,他就无比想念悠仁了。


  “是吗?毕竟我们分别也没多久拉哈哈。”悠仁摸着后脑勺,“五条老师不也还和从前差不多吗?”

  “是吗?我感觉我变了很多,因为悠仁不在身边,总是不太习惯啊。新的学生也没有悠仁可爱,还都不尊重我,真是超级想悠仁的啊——”五条悟从背后抓着悠仁一顿猛蹭。

  悠仁被蹭得僵硬,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扒拉下五条悟的手:“总会有新学生的,说不定就会遇到更可爱的啦……”

  “但是悠仁只有一个。”

  “……五条老师,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再耽误时间了。”悠仁动作十分不自然地拖着大型挂件向前走。

  不,请不要这样说。这会让我产生一些……不妙的错觉,五条老师。


  “这个结界术还算有几分本事,如果我一个人陷进来的话真不知道要耗多久。”五条悟呼出一口气,坐在地上。他拿起可乐灌了半瓶下去,说:“每个咒力源头都要消耗大量咒力才能破坏,如果只有我一个人,那就要花很多时间去恢复咒力再接着破坏了。”

  “要是和老师一起进来的不是我而是乙骨前辈,那就更好了,乙骨前辈的咒力真是多。”悠仁也打开一罐可乐喝起来。他们碰了好几次壁,才找到一家可以进入的超市搜寻物资。

  “我倒更希望是悠仁。”

  悠仁喝可乐的动作一顿,然后笑着应:“这样啊。”

  “毕竟难得能再次和悠仁相处这么久——啊,要是能多待几天也挺好的。”五条悟打趣完,又主动给悠仁的窘迫递了个台阶:“快到晚上了,我们找地方扎营休息吧。”他们并没有找到可以进入的宾馆之类的,只好找个地方凑合凑合。

  悠仁盖好之前搜刮来的毯子,正要对五条悟说些什么,却被后者打断了:“悠仁睡吧,我来守夜就好。”

  “老师也要休息的吧?后半夜交给我就行了。”

  “最强咒术师在熬夜不睡觉这方面也是颇有造诣的,悠仁同学放心好了。”五条悟坐在取暖的篝火边,虽然带着眼罩,却能感受出他落在悠仁身上的目光是如何温柔。

  悠仁背过身,唐突地想起了地下室的那段时光。


  那时候他总做噩梦,五条悟出差那几天格外严重,梦见宿傩用自己的身体杀了人:梦见伏黑鲜血淋漓,自己的手沾满血迹;而五条老师来不及赶回来阻止自己。这样的噩梦变本加厉,他连续好几天没睡好觉了,这天也同样失眠了,索性起床看看电影。

  “悠仁?还没睡吗?”五条悟出差回来时已是凌晨,想必是来看看自己藏起的学生怎么样了,所以赶回地下室。

  “嗯,稍微做了几天噩梦。”悠仁揉眼睛,刻意把事情说得不那么严重。

  “这样啊。”五条悟坐到悠仁旁边:“我陪着悠仁,这样可以安心了吗?”

  悠仁被猜透了心思,有些不好意思,干脆缩回去用被子裹住了自己。

  他不记得那天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记得自己没有噩梦,似乎很快就入睡了。房间里有淡淡的、五条老师的气息,使人格外安心。

  他喜欢这种气息,像迷迭香一般沉缓却浓郁的感觉,让人安心的、温暖的气息。


  火苗轻轻跃动着,发出微弱的噼啪声。

  悠仁醒来时天还没亮,他看了眼手表,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他抬头,正对上五条悟认真地注视自己的目光。

  “五条老师也休息一会儿吧,我已经睡够了。”被这样的目光注视总归会让人不好意思。悠仁飘开眼神,提议。

  “嗯,那我要悠仁做我的大号枕头。”五条悟说着,已经厚着脸皮躺上了悠仁的大腿。

  “……老师,我们有在超市找到枕头,稍微适可而止一点。”

  “真可惜。”五条悟嘟囔着、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悠仁的大腿,安安分分地躺到了一边。

  

  这床毯子对于一米九的五条悟来说还是太小,睡着睡着就滑落下去。

  悠仁探身向前,俯下身替五条悟拉上那一小截被角,再起身时途径五条悟的正上方,他的脸与五条悟的离得有些近,目光一不小心落到五条悟脸上,就黏住移不开了。

  他躲着五条悟,是在那场毕业庆上下的决心。

  那天也是与今日相似的场景。五条悟喝了一点点酒却不慎醉了,靠坐在墙边小憩。他替五条悟捡起手边滑落的高脚杯,不小心贴得近了,被后者近在咫尺的呼吸摇乱了心。

  他意识到自己对老师怀有的不轨之心。其实他早有察觉,只是不敢承认,只是觉得这样一个荒唐的想法也许放一放就淡了。但是他——他的目光在五条悟脸上停留了许久,他们的呼吸隔了一小段距离,却仿佛已经交缠在一起,然后悠仁直起了身——他知道这只会有一个荒唐的结局。


  今天又是相似的情景,悠仁静默地注视着五条悟,然后做了同样的选择,直起身。

  却冷不丁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按住了后脑,重重地压下来,嘴唇贴上另一对温热的唇瓣。

  悠仁惊讶地睁大眼,面前是五条悟极近的脸,眼罩下的神情看不真切。

  五条悟左手摸索着攥住悠仁的腕,顺着手腕滑过去扣住手,翻身将悠仁压在身下。悠仁被吻得有些晕,将惊讶错愕抛到了脑后,闭上眼把自己浸到这个吻中,左手抬在空中顿了一会儿,然后轻柔地、小心翼翼地放在五条悟背上。这是一个拥吻的姿势。

  五条悟察觉到悠仁快要喘不上气,分开双唇,直起身。悠仁急促地喘息着睁开眼,看见五条悟撑在自己身上,同样也喘息着,耳朵漫了旖旎的绯红。他大着胆子越逾,用没有被扣住的左手轻轻抚上五条悟的脸。五条悟追着悠仁的手将脸贴上去,像是讨好取悦,更像是撒娇。他们间的亲昵是这样水到渠成,就像已经这么发生了许多遍。悠仁摩挲了一下五条悟的脸颊,然后上移,拇指挑开他的眼罩。

  眼罩下的那双眼睛湛蓝剔透,里面盛满了兴奋与爱意,还有它主人怎么也藏不住的羞赧。五条悟愣愣地看着悠仁,像一个十来岁的、第一次亲到喜欢的人的少年模样。

  悠仁于是放任那只挑开眼罩的手游移到五条悟的后颈。他的手搭在那里,像一个无声的默许,像一个盛情的邀请。五条悟低下头,与他再次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比之前那个略显急切的吻更加温柔,更加饱含爱意。


  两人大字型地摊开在地上,手还相扣着,身体因为接吻而出了些薄汗,清凉的晚风丝丝缕缕地拂过他们。头顶是这一方结界的星空,不远处的河堤飘来青草的清新香气。

  “悠仁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不记得了,等意识到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无可自拔了。”

  “所以就宁可逃避?一毕业就再也不见我不理我?”

  “不是逃避,是……害怕。”

  “害怕什么?”

  “因为自己再也藏不住了,因为觉得老师知道了的话,恐怕会一边安慰我一边默默疏远我。我完全没有想到老师也会喜欢我啊,我们既是师生,又都是男人。老师呢,老师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我也不记得了。从某一刻起意识到的吧。我其实不是很明白喜欢,或者爱,是怎样一种感情,也没有想过会与人开展恋爱这样亲密的关系。但是某一刻起我开始正面对悠仁的情感,分离的每一天里我都比前一天更加地想念悠仁,想念与悠仁在一起的时光。可能我早就觉得,自己的生活里就应该有悠仁才对吧。”

  “从哪一刻意识到的?很好奇诶。”悠仁翻过身,趴着支起身子问。

  五条悟转过头看着悠仁,以一种俏皮的口气坦白:“悠仁在毕业庆那天,想偷亲我的时候。”

  悠仁涨红脸:“老师你,你那时候醒着啊!”

  “嗯,那就是我说的后悔的事。当时我就该按住你狠狠亲你了。你当时没能亲下来我可是很失望啊。”

  “醒着的话,为什么要装睡啊!”

  “想看看你会不会亲我。”五条悟逗完悠仁,又补充:“我也在想,要不要亲你。”

  悠仁被五条悟注视着,脸越发的热,几乎要咝咝冒蒸汽。他用被子埋住头:“我困了,老师。”

  五条悟握紧了与他交扣的十指:“我也困了。”

  悠仁突然蹭过来,环住了五条悟:“现在我可以这样的,对吧?”

  五条悟也侧身环住他,低下头与他额头相抵,拖着带了困意的鼻音:“嗯……悠仁好暖和。”



  “嘛!就是这样,总之我和悠仁在一起啦!大家给点祝福吧!”

  “祝福你们,如果你不是在高专会议上讲你们的罗曼史的话我可能会更加真诚。”钉崎干巴巴地鼓了鼓掌,“不过伏黑输我一个月的中餐这点我还是很高兴的,我早说他俩迟早搞到一起去。”

  一边的伏黑惠十指交叉支在脑袋前,挡住自己三观破碎色如锅底的脸,一言不发。

  比较奇怪的是京都方来交流开会的乙骨忧太,他双手死死捧着水杯,指节发白,微微颤抖。

  胖达用毛茸茸的胳膊蹭蹭他,小声问:“忧太,你怎么了?”

  “我好像,干了件不得了的错事……”


  某一个悠仁被圈在五条悟的怀里被迫赖床的清晨,悠仁戳着五条悟的下颌线问:“五条老师当初是什么时候意识到我每次都在躲你的?”

  “嗯?这个呀?其实悠仁第一次用借口躲开我的时候忧太就向我电话汇报情况了,还问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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